非洲东部广袤的森林里生活着一种奇特的旗翼夜鹰,雄性夜鹰成长到繁殖时期,它们的翅节处就会长出一对新的羽干,飞行时迎风招展,如同两面飞扬的旗帜,被当地人奉为“爱情神鸟”。
湿润的季风渐渐来临,森林一片葱绿生机勃勃。潜伏在密林中的旗翼夜鹰们开始蠢蠢欲动,求爱的季节来临了。一只雄性旗翼夜鹰正在不停地向站在巢旁的雌性旗翼夜鹰发出求爱信号,雌鹰却并未之所动。此时,不远处另外两只雄鹰也同时看上了雌鹰. 雌鹰只是前顾后盼,三只雄鹰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它们的颈部和翅膀上的羽毛被扯落了许多,离雌鹰最近的雄鹰离开战场。接连几天夜晚,战争不断上演,越来越激烈。它们的羽毛被啄咬的凌乱不堪,尤其是双翅,裸露出深灰色、凹凸不平的皮肤,似乎还在翅节处生出两个红肿的脓包,那只翅膀上的羽毛剩的最少,脓包最肿的雄鹰迎向雌鹰,却被冷冷地推开。
急剧消瘦的它沿着森林边缘低徊,天明时才回到巢穴,潜伏不出,蜷缩在巢穴内,颤抖地摩挲伤翅。数天后,在痛楚中煎熬许久的雄鹰突然张开双翅飞出鸟巢,翅膀上全部长出散发柔和光泽的羽毛,那两个因受伤化脓的翅节处也各自生出一根长长的旗翅,上面覆盖着金黄顺滑的羽毛。
我被旗翼夜鹰深深震撼,痛楚的煎熬并没有消磨它的意志,反而使它那因伤化脓的翅节长出旗翅,让它在天空更加骄傲的飞翔。
它让我想到了人类,人都会经历失恋。有人轻生,有人消沉,有人则如旗翼夜鹰一样独自在痛楚煎熬中疗伤。之后,张开翅膀重新傲然飞向天空。
歌德就是一只旗翼夜鹰,他在韦茨拉尔的帝国最高法院实习期间,结识了夏洛特,并爱上她。但她已经和凯斯特纳订了婚。歌德仓促地离开了夏洛特。他并没有因此而消沉下去,而是沉浸在痛苦与写作中,创作出震惊世界的《少年维特之烦恼》,歌德也因此享誉世界。
徐志摩也是一只旗翼夜鹰,他在英伦留学期间,结识了随父游历欧洲的林徽因。当时徐志摩已做父亲,被林徽因出众的才华所吸引,苦苦地追求,不惜离婚。林徽因经过理智的思索不辞而别,志摩却为她写出了流传至今传诵不绝的动人情诗。
我们在生活中都会失恋,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此消沉堕落。伟人与凡人在失恋面前同样痛楚,区别是他们能够在痛苦中激发出灵感的火花,在文学艺术上绽放出绚烂而永不凋零的奇葩,成为永恒的经典。它们灿若星辰,穿越时空依旧熠熠生辉。朋友,失恋了不妨学学旗翼夜鹰,给自己一些时间,在痛楚煎熬中疗伤。之后,展开新的翅膀在天空自由飞翔。